民国好爸爸将9个孩子培养成才（小女儿数学考零分仍被北大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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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有个问题，问有没有人能跟宋氏三姐妹比肩？下面第一个回答说的就是民国的张氏四姐妹。九如巷张家四姐妹，各个是一等一的才女，大教育家叶圣陶曾经说过：张家的姐妹，谁娶了她们任何一个都会幸福一辈子。

先来看看姐妹们的归宿：

张家的长女张元和作为昆曲推广者，嫁给了著名昆曲艺术家顾传玠。

次女张允和，嫁给了汉语拼音的制定人、大学者周有光。

三女张兆和，被大才子沈从文苦追良久，终于喜结连理。

小妹张充和的一生最是传奇，她无论昆曲还是国文都是一时翘楚，长得又极美，却等到三十岁才嫁人，新郎是德国汉学家傅汉思。婚后两人同在耶鲁大学教书，丈夫教中国诗词，妻子教书法和昆曲，一生琴瑟和谐。

姑爷和小姐们，各个一表人才，郎才女貌。

张家的儿子们也不赖，老三张定和是一位作曲家，拿过“金钟奖”终身成就奖。只不过弟弟们跟姐姐们相比，终究失了一分颜色。

大导演侯孝贤曾想过要把张氏姐妹的故事搬上荧屏，然而思虑再三还是作罢，他说：容貌妍丽的演员好找，百年家族养出来的那种气韵却难寻。

然而很少人知道，这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却一早就失了主母。

中国人说“丧母之女不可娶，无教诫也”。意思是一个家里没有母亲，那女儿们就没人教导，必然不懂规矩，不知礼数。然而这个铁律被张家打破了，张氏姐妹的母亲陆英，去世时才36岁，最大的女儿元和还没满14岁，民国爸爸张武龄是怎么把孩子们都培育成才的呢？

这事儿还得从张武龄的爷爷张树声说起。张树声是李鸿章的得意门生，官拜两广总督，在任期间搜刮了难以计数的钱财。退休之后在老家建了一个百余亩地的超级豪宅，置办下良田万顷，据说当时合肥的田地，一半是李鸿章家的，另一半就是张家的。

张树声还为孙子求娶了李鸿章的侄孙女，盐务官陆家的二小姐陆英。盐是古代最好来钱的生意，盐务官那真的是富得流油的肥缺。

陆英的嫁妆，光是家具就够把张家百亩的大宅子给统统淘换一遍的，大到紫檀木的拔步床，小到扫帚、簸箕，应有尽有，陆家的女儿完全可以做到终其一生不用婆家一针一线。就连扫帚上都挂着银链条，嫁妆从龙门巷排到四牌楼，那真是毫不夸张的十里红妆。

据说陆英揭盖头的一刹那，满室惊叹，新娘子太美了！只有新郎的姨妈心里犯嘀咕：“太漂亮了，怕是人间留不住啊！”

陆英不愧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张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叫她收拾得无人不拍手称道。从办家宴，自己生孩子，到给小姑子办嫁妆，小叔子办婚礼，再到管教佣人方方面面、桩桩件件都办得妥妥帖帖。人家那是真的时间管理大师，张府的王熙凤。

陆英嫁到张家，几乎以一年一个娃的频率生孩子，前后14胎，活下来9个。这要是换了一般人家，估计两口子成天就陷在奶粉、尿布、婴儿哭里，没完没了。

好在陆英和张武龄家大业大，有钱，又有心思。陆英给每个孩子挑的奶娘都是一时之选，不但要人干净、健康、还要会认字，识大体。张家的孩子跟奶妈感情都很好，一人一个奶娘，每个人都有稳定而安全的情感寄托。

元和的奶娘姓万，有一次元和调皮，跟万妈妈闹矛盾了，元和脱口而出：“我告诉老太太去。”负责照顾兆和的朱妈妈就慌了，赶忙告诉万妈妈。万妈妈却摇摇头，悄声解释：“大小姐不会去的”。朱妈妈悄悄地过去一探，果然元和正托着腮，躲在楼梯上呢。

可见这些“妈妈”们，是很懂小主人脾气的。

如此一来张武龄和陆英就有了很多两人世界的时光（肚子里的不算的话）。两个人都痴迷昆曲，经常一唱一和，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能真应了那位姨妈的话，陆英太完美了，老天要收走她。这个生了14个孩子都没事的女子，竟然因拔牙感染，过世了。临终前，陆英将9个孩子托付给丈夫，又把奶娘们叫到病榻前，一人给她们200大洋，要她们答应无论多难也要把自己的小主人带到18岁。

妻子走后，张武龄就开始犯愁。9个孩子，最大的不满14，最小的只有2岁，虽然有“妈妈”们照顾，他不用自己上手，但是教育要怎么办呢？总不可能也全靠“妈妈”们吧！

当时的张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时代的车轮滚滚而去，钟鸣鼎食之家，多的是抽大烟，娶姨太太的纨绔子弟。张武龄虽然不沾恶习，但也挡不住家道中落。如果他不做点什么，迟早坐吃山空，而如果他做些什么，又可能败得更快。

最后家有9个娃的单身爸爸张武龄，选择办学校。既能鸡娃，又能挣钱，最关键的是家里孩子再不成器，总也有个学上。于是张武龄变卖了家产，开办了著名的“乐益女子学校”。

张武龄知道自己花在单个孩子身上的时间少，就努力把学校给办好。当时女校还不是很多，乐益女校既解决了张家四个姐妹上学的问题，也解决了当时很多女孩子的入学问题。张武龄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的学校免费收了很多贫困人家的女孩。（所以他这学校其实也不赚钱，前前后后搭进去25万大洋）

张武龄的善举令蔡元培、叶圣陶、蒋梦麟这样的教育家都很感动，他们愿意为他出谋划策，甚至推荐亲朋好友来乐益女中任教。所以乐益女中师资极好，在苏州非常有名。

除了让孩子们在自家学校读书，民国第一鸡血爸爸张武龄还为女儿们请了三位家庭教师，除了教授历史、地理、数学、科学以外，连体育和舞蹈都要补课。从这个角度看，张家的女孩儿也不一定非要去学校，学校与其说是女儿们学知识的地方，不如说更是体验集体生活，交朋友的地方。

此外，张武龄还很硬核地亲自给孩子们编写教材。他自己古文功底很扎实，亲自从《史记》、《孟子》中选出一篇篇文章，或自己讲，或托人写讲义，然后再让孩子们学习。

因为有着这样扎实的古文素养，小妹张充和在考北大的时候国文考了100分，她的书法秀丽，文采飞扬，让阅卷老师叹为观止。

当时北大的规定是数学在总分中只占10%，但是不得有科目考0分。胡适爱惜张充和的才华，破格录取她为试读生。一年之后，张充和成绩优异，转为了正式生。

因为担心带孩子的“妈妈”们学问不够，把孩子们养歪，张武龄还组织了保姆培训班，他让“妈妈”们在孩子入睡后挑灯练大字，读小说。据三姐张兆和说，她和沈从文结婚后，朱妈妈来看望她，见她书房里摆着巴金和茅盾的书，翻看之后随口点评道：“不过如此”。可见张家的“妈妈”们学识不凡。

张武龄在学业上抓得很严，生活上却对孩子们约束不多。张允和回忆学习之外，父亲从不拘束他们，爬山玩水都由他们。家里的书房，孩子们可以任意翻看，哪怕是张武龄心爱的孤本，也可以随便看。

张家只有一个规矩，就是家里来客，孩子们一定要好好打招呼，不得在客人面前失礼。

张家的孩子们

在这样的教育下，张氏姐妹饱读诗书，满腹才学，又没有被养成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在那个追求新风气的时代，她们受到了无数青年才俊的追捧。而张武龄为女儿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绝不包办婚姻。

媒人们上门求亲，他只回一句：“儿女的事由他们自己做主，与我无干。”这在那个年代，殊为不易。成果也很明显，女儿们自己找的女婿各个一表人才，在各自的领域颇有建树。

如今张家姐妹都已故去，但是这段传奇仍在人世。如果说母亲的爱在于一针一线，一粥一饭，那么最深沉的父爱大概就像张武龄这样，默默地给到儿女最好的支持，待儿女们羽翼丰满后，再放他们自由地去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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