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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是尼姑庵长大的孤女 惹得身价千万男神青睐(红着脸表白)

2022-12-28 分类:养生资讯

TIPS:本文共有 9488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19 分钟。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谢檐喧连续一周都能听见曲闻溪在隔壁唱着“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爬上墙头一看,擦头盔的绒布已经换上了第三块。

她私下里问江停:“世上居然真有这么花痴的人,我感觉我重新认识了老曲。”

江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难道当初把他捡回来,不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吗?

算了,不谈,这事掰扯不清。

曲闻溪其实有个远房师姐,当年拜在她师父门下。所以说,她原本上头是有个大弟子的,但是那位大弟子不知道哪天夜观星象,观着观着就突然看破了红尘,一心出家,拜别了她师傅,只身到寺庙里剃度出家当尼姑了。

曲闻溪她师傅不止一次拧着她的耳朵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方云铁了心要去当姑子,我能指望你?你能不能稍微上点心,朽木不可雕,啥也不是,以后可别毁了老娘一世英名。”

怪不得谢檐喧总说她扮猪吃虎、装模作样。

话不扯远,还得回到这位大师姐头上。

曲闻溪每年都要去山里给她师姐过生日,是她师傅临终前嘱咐的,她也不问为什么,反正一年一年总在做。

今年又到时候了。

曲闻溪收拾了两件素色的衣服就往梅州去了。

刚下飞机,人都没出机场出口通道,隔着两扇门就能听见外面尖叫声几乎要冲上云霄。

曲闻溪没太在意,低头拿手机开机,APP弹出一条消息通知,《趁星》剧组今天转场到梅州取景,剧组的几个演员也跟着过来,落地时间跟她差不多。

她两眼睁大、鼻息渐沉,不为其他,只因为商陆就在这个剧组,男二号,今天跟着剧组一块过来。现在、此刻估计就在离曲闻溪不远的地方。

这尼玛,不过是昨晚伤感了一些,想起了师姐和师傅,不过是一早的飞机上关机了两个小时,她究竟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大事!

提着行李袋撒腿就往外跑,想着怎么着也得跟商陆照个面吧。

但结局有些惨烈。

曲闻溪幸运又有些不太走运。

一脚踏出出口的门,就看到正在往大厅里走的商陆的背影,穿了件休闲的白色体恤,牛仔裤卷了两卷,露出骨骼精致的脚踝,一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没带口罩,下半张脸看得格外清晰。

曲闻溪还是头回看他这样的穿着,这人气质太过精英,西装最衬得上,可这样打扮,竟让她觉得年轻时候没能在学校里找个小哥哥早恋真是件遗憾的事情。

混在粉丝的尖叫里也跟着唤了声“商陆”。

也不知道人听到没听到,但下一秒,曲闻溪因为鞋底打滑,加上粉丝狂奔拥挤,被人从后面整个掀翻了,迎面就往地上扑去。一只手上拎着行李袋,一只手里攥着手机,她下意识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连带着鼻子和嘴也缩到了一起,硬邦邦直挺挺地摔了个大马趴。

鼻子很痛,很酸,酸痛过后,又一阵一阵的发热。

踩踏事件向来很引人注目。

商陆原本就好像听见了曲闻溪的声音,脑子里还在想着人在昆城,下一秒听见人群里有人叫“摔跤了”。

“直接走,别回头,离我们有点距离,趁乱赶紧上车,我让保镖再拦一拦。”助理在旁边小声嘱咐。

商陆的手在裤兜里搓了两下,没吭声,人直接转身折了回去。

后来他可真是庆幸那会儿折回去了。

曲闻溪头发糟乱,趴在地上小声地“嘶嘶”,一抬眼瞧见一双球鞋。

对上商陆那双眼睛的时候,曲闻溪几乎是下意识捂住脸,可两管鼻血都快流到下巴了,挡都挡不住。

商陆觉得有些气,心里无名火起,居然有些暴躁:“挡什么?”

声音很小,可能就他们俩能听到,但语气不太好。

曲闻溪嚅嗫:“丑。”

她哪次去找商陆没打扮的艳光四射啊,这一下感觉就像游戏里的好感度条,腾就没了。

“凑什么热闹。”商陆把她扶起来,还没说下一句话,助理冲过来直接把曲闻溪搂进了怀里。

“我送这位粉丝去医院,商老师先去酒店。”然后冲保镖使了两个眼色。

商陆抓着助理,一双眼睛直勾勾盯过去:“一定要安安全全送到医院,一定。”

助理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竟一时觉得这样的商陆很惹不起一样,下意识点头。

曲闻溪被商陆的助理带去了医院,路上收到商陆的消息。

“住哪?”

“环山路全季703。”

“从医院回去之后,等我去找你。”

曲闻溪仰着头,口腔里、喉管里全是血腥味,她默默的想,这对话,怎么这么像偷情呢?

2

曲闻溪那晚做贼似的把商陆放进了房间里,然后听他教训了半个小时,从意外事故到人身安全,跟上哲学课似的。起先还沉迷的盯着他的脸,后来盯着盯着,听着听着就恍惚了,再然后,就睡着了。

醒来,人擦了脸,擦了手脚,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

床头香薰燃了一半,窗帘密密实实的拉着,冷气开到26摄氏度,身上搭着薄薄的被子,而她头下枕着的枕头上垫着一件折叠的薄外套,已经沾满了她头发上的香味。

曲闻溪坐在床头,环顾一周,呆呆傻傻的发愣。

后知后觉的,心上仿佛浇上一息温水,不烫但是让人发暖。

收拾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鼻峰青肿,连带着两个下眼睑也肿得发亮。曲闻溪叹了口气,出门前把口罩和墨镜都翻了出来。

千佛塔寺,坐落在梅州市东郊山上,以石塔为中心,依山建筑。

曲闻溪爬山上去。这日头,南方热的厉害,即便是山中的树荫也只能挡去一些躁意,从脚底板升腾而起的那股子热,压得人喘不过气。

慧音做了早课就一直在院子里等曲闻溪,盯着池子里的锦鲤入定。

曲闻溪艰难爬上来,从石桌上摸来一杯水牛饮。

“你说你为什么要赶在这么热的时候出生。”

慧音懒得理她,出了家,这俗世的生日也就没了意义。她没过生日的心,每年招呼曲闻溪的都是一耳朵念经的声音,这还是难得一次,特地等着她。

“我徒弟释净还俗了。”

“那圆圆的小尼姑还俗了?不是说孤儿吗?还俗了上哪儿去过日子?”曲闻溪惊讶。

慧音递过来一张黄纸:“她还有个小姨,找来了,报了生辰八字,我一瞧就知道她留不下。”

曲闻溪瞟了一眼,乐了:“一个小尼姑是日座贵人,注定婚姻美满啊,还俗好,还俗好。”

慧音白了她一眼,又掏出一个符:“你帮我跑一趟,把这个给她。”

受人之托,曲闻溪拿着慧音给的地址电话往兜里一揣,然后把今年的生日礼物送过去,一只……王八。

在慧音拍桌子前,弹起就跑,撒开丫子一下人就不见了。

下了山,打了辆车去纸上的地址,走到一半,又叫司机掉头回了酒店。从行李袋里掏出朱砂和黄纸,一边嘿嘿猥琐笑着,一边挥毫画了个阳气挑灯符,调节阴阳五行,促进房事和谐。

“师侄啊师侄,师叔的心你可得好好体会。”

释净正好从酒店下楼买午饭,光溜溜的脑袋特别引人注目,她低头坐在饭管角落里扒拉着炒饭,一阵香风过来,抬头就看到了曲闻溪。

“师叔!”

曲闻溪冲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把小红绒袋递过去:“你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你好好收着。”说完挤挤眼睛,又起身跑了,没两秒折过头,“你现在叫啥名儿?”

释净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叫庄璧。”

曲闻溪一脸古怪,随后是唏嘘,多好的小尼姑,怎么偏偏叫“装逼”呢?

3

庄璧从前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纯尼姑,刚断奶就被扔到了千佛塔寺门口,被慧音捡了回去养了起来。

从一点点小到长大,从来没下过山,二十年都熬成老尼姑了,还跟个傻不愣登的小孩儿似的单纯。寺里后来剃度出家的,有名牌大学的博士,有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白领,还有科学家,大家坐在一块唠嗑的时候,她就跟听天书一样,只能一个人缩在旁边背经书。

慧音管教她其实不怎么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放养。但大约是天生的,庄璧就是比一般人要胆小内向,眼瞅着岁数长大了,心智却还像个小孩儿一样。

那年头回见到生人,是在后山挑水的时候,扛着两个比一般水桶小两个号的木桶,吭哧吭哧往回走,半道上,被突然蹿出来的一身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男人拦住,那人感觉说话都费力,扒拉着一根光秃秃的竹子。

“师太,给口饭吃吧。”

刚满二十的庄璧当时被吓得懵了,扛着水桶撒腿就跑。完全没听到身后一声声殷切的呼唤:“师太,师太,给口饭吃啊……”

等半夜人终于冷静下来了,慈悲为怀的小尼姑从床上起身,穿戴好,在佛祖面前反省了一小会儿,责怪自己见死不救,希望那人还没饿死。然后去厨房包了几个吃剩的大馒头,揣在怀里,举着手电筒又去了后山。

那人已经饿晕在了原地,露水沾湿了他身上的那块褴褛的破布。

赵丰年被一阵阵的馒头香勾醒,眼睛还没睁开呢,先长了嘴,嗷呜一口咬下去,松软的馒头泛着甜香,让他一下就从幻觉里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被黄幽幽的光从下往上照着,跟个深夜女鬼一样,一口馒头差点没把他噎得去见佛祖。

庄璧连忙把水往他嘴里道:“施主吃慢点。”

赵丰年的下巴触上一根热乎乎的手指头,壮着胆子再睁眼,嗬,下午那个挑水的小尼姑!

“你遭难了吗?这里是尼姑庵,你怎么会在这里?”庄璧第一次接触生人,还是个陌生男人,心里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好奇,在深夜里像压不住的蛾子,扑腾着往外飞。

赵丰年丧着叹了口气,拿着馒头往嘴里塞,随后十分深沉的叹了几口气。

“本来打算躲起来把自己饿死,可这个死法太痛苦了,算了算了。”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饿死,《涅槃经》说‘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活一世很不容易,要珍惜。”

赵丰年看了眼小尼姑,又叹了口气:“你不懂,世上讨厌我的人太多了,骂我、咒我,键盘侠、黑粉,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浩浩荡荡一群人,是个人也承受不来。我是不想活了,但是饿死不是个好选择。”

庄璧问:“键盘侠是什么?黑粉是什么?”

赵丰年幽幽怨怨:“你不懂。”然后抓着馒头,边啃边摸黑下山。

庄璧关切:“要不要把手电给你,下山好黑呢。”

话音将落,灰扑扑的人影一脚踩空,咕噜噜滚了下去,沿路“劈里啪啦嘭”,听的庄璧十分不忍,一个劲的念叨“阿弥陀佛”。

这事,庄璧没跟任何人说,连慧音也没说过,下意识当成了一个偶尔窥见红尘的秘密,压在了心里。

两年后,一个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妆容的短发女人来了千佛塔寺,说是庄璧的小姨,来把人带走。

慧音给庄璧收拾行李,把哭哭啼啼的小尼姑交给她小姨,然后让她们下了山。

从此,释净变成了庄璧,光秃秃的小脑袋再也不用剃头发了,可惜,长得有些慢,好些日子了才长出一层软乎乎的绒毛。

庄璧捏着曲闻溪给的红色绒布荷包,又想起了师傅,蔫头耷脑的往酒店走。

她一直跟着小姨。小姨去哪,她就去哪儿。

最近小姨带的艺人在梅州拍戏,她给慧音打了电话想回千佛塔寺看看,惨遭拒绝,难过的不得了。

那个外门“师叔”,是庄璧最喜欢的人了,可惜一年就见一次。她搓着手里的绒布袋子,垂头丧气走出电梯,这整一层都被包了,上工的时间静的不得了,走廊上的地毯把脚步声吞得干干净净。

4

路过2705,听见屋里一声响,像是什么重东西砸到地面上,哗啦碎开,似乎还掺杂着呻吟的声音。

庄璧原本想走过去,刚走两步,心里始终觉得不安,佛祖教导要常怀慈悲之心。

脚下顿上几秒钟,折回,她抬手敲响了门。

先是敲了两下,然后侧耳听了听,小手蜷成拳头对着门“咚咚”锤了两下:“有人吗?开门啊!”

锤门声不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璧急得都要报警了,一拳头下去,砸了个空,直挺挺的锤进了一个肉感十足的胸膛上。

门里门外,四目相对。

庄璧先看到的是男人脖子上泛红的勒痕,有严重的地方都开始渗血丝了。

“你……”复又抬头去看,却觉得眼前人的目光有些古怪。

赵丰年反复在那张脸上逡巡,光光的脑袋,短短的眉毛,杏眼,最惹人注目的是眉心泛红的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跟观音菩萨一样。

他一下就认了出来,那一晚上的经历,可是难忘。

“小师太啊,您救苦救难都救到这里来了。”赵丰年开口,嗓子被勒的沙哑,跟吞了几把沙子似的粗粝,他把门往里又拉开了些,“进来吧。”

语气好像很熟。

庄璧脑子里转了半天,愣是没把人对上号,傻愣愣站在门口,局促无措。她的目光落到屋里,那是个小套间,有个客厅,客厅里有一盏碎了一地的水晶灯,旁边散着一根粗麻绳。

“进来啊,站在那干什么?”赵丰年一瘸一拐,又捂着脖子回头,半晌回过味了,“没认出来?两年前千佛塔寺后山,你给了我三个大馒头。”

庄璧眼睛逐渐瞪大,面上竟然显出几分激动,不自觉就往前走了两步:“是你啊!你又要自杀吗?”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随关门声起的还有那句,“上吊?”

赵丰年叹了口气,伸手在沙发上扫了几下,碎玻璃哗啦啦掉到地上,他在沙发上坐下,搓搓脸,又咳了两声:“上吊也太难受了,又疼,还呼吸困难,我感觉我脖子都要断了,算了算了,不吊了。”

地上一片狼藉,水晶灯碎成玻璃碎片摔了一地,庄璧踮着脚过去,毫无防备心的在赵丰年身边坐下,瞧瞧他一脸的半死不活,慈悲心大起,佛祖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自寻死路。

清清嗓子:“你又被人欺负啦?”

“唉,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就这么恨我呢?说话恶毒得好像都不用思考后果,我不过是跟朋友吃个饭,就被说成脚踩几条船,渣男,还给我p遗照,我真难过。”赵丰年靠着沙发,两眼发直,眼底的青黑浓浓一片,都不知道几天没睡了。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演员而已,不过是最近几年走了狗屎运成了流量明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总就是被人一遍一遍的盯着不放。赵丰年知道自己大概是有些抑郁,寻死也是真的想寻死,但是每回都没死成不说,还都落个备受痛苦的鬼样子。

上次想把自己饿死,结果饿成了胃病。后来吞了安眠药,又被送去医院洗了胃,落了个失眠的下场。

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璧听的云里雾里,懵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人不想活了。

佛祖教导在耳边啊!

赵丰年突然觉得手背上覆上了一片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软茧子,很温暖。他低头去看,小小的白净的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还似模似样地拍了两下,目光上移,小尼姑一脸的深沉。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涅槃经》说‘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吗?世尊有一天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后把它洒到地上。弟子们看到,就向老师请教,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佛就说,‘我抓的这把土,又洒到地上,洒到地上的土,和我这指甲上剩的一点,哪个多?’他们说,当然是洒在地上的多,指甲缝里那很少一点。

佛就说,这个世间的人,失掉人身之后,来生不能得人身,就像我洒在地上的土;来生还能得到人身,就像我指甲里还留着一点土。这是比喻失掉人身之后,再得人身很难,不容易;换句话说,再得人身,是一定会得人身的,但是不知道到哪一劫去了,不能用年月时来计算。①”

赵丰年:“???”

小尼姑又把另一只手伸过去,两只手包住赵丰年的手,殷殷切切:“一位信徒向禅师请教:什么才是生命的意义?禅师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享受你所拥有的每一个当下。’

看着信徒困惑的表情,禅师讲了个故事……就在这生死一瞬的时刻,他看到了眼前树枝上有一滴蜜糖,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饿狼、下面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给老鼠咬断的小树,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去品尝那滴蜜糖。

‘这就是享受我们所拥有的每一个当下的含义。’禅师微笑着说。②”

庄璧的语速很慢,大概是常年待在寺庙里青灯古佛,养出了一幅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性子,一个故事讲了也不知道多久。

口干舌燥,一抬头,赵丰年歪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庄璧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尴尬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5

她干巴巴地把手抽回来,看着一地狼藉又挠了挠脸。

心里在“我是不是应该出去了?”和“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叫醒?”两个选择里反复横跳。

怀抱一颗救人之心的小尼姑,头一次身边睡着了一个男人,她搓搓手,慢吞吞站起身,环顾四下,一脸迷茫。

正在踌躇中。

“滴滴”两声,门被刷开。

年轻的男孩拎着一碗甜品进来,推开门就翻过身去关门:“哥,我给你买了鲜芋仙,你好歹吃点……”

一回头。

光溜溜脑袋的小姑娘站在沙发边,赵丰年歪倒在沙发上,地上是碎玻璃渣子,还有一根麻绳。

助理反应飞速,拎着塑料袋兜头就往庄璧面门上扔过去,然后几步蹿过去挡在赵丰年面前:“你是谁?你做了什么?”质问间扭头去看赵丰年,正好看到他脖子上一条勒痕。

助理24岁,生的人高马大,偶尔还客串保镖。

拧眉,抬手就把庄璧控制住了,把人双手往背后一别,死死钳住,从地上捞起麻绳就把人捆了,扔到地上。

庄璧哪经历过这种,胆子都被吓破了,身上有糖水溅出的水渍,红着一双眼缩在墙角小声抽泣。

助理把“嫌疑犯”控制了起来,然后抖着手去推赵丰年,心里慌得一批,可别真的出事啊!

还好还好,人还是热的。

“年哥,年哥,你醒醒,没事吧!你别吓我。”一边耸着人,一边把手指放到他鼻子底下探了探。

冷不丁对上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

“年哥?年哥!你可醒了,要打120吗?都怪我,太大意了,居然让杀手混进了屋里。”

赵丰年刚刚睡着没多大会儿,多少日子没睡上踏实觉了,耳朵边上嗡嗡念经似的,困意上来,倒头就睡着了,这会被人吵醒,脑子还没跟上,有些烦躁。

正欲发脾气,一听,杀手?

杀手?什么杀手?

助理急急让开身子,让他去看墙角的庄璧,咬着牙愤愤指:“就是这个女人,瞧瞧把你勒的,看着弱不禁风。”

赵丰年和红眼睛的小尼姑对上。

小尼姑满腹委屈,哇的就哭了出来,两只手被捆在背后没法擦脸,脸上涕泗横流,还吹出了个鼻涕泡。

“我不是,不是杀手。”委屈的样,太惨了些。

……

把人送出去的时候,助理勾头哈腰。

“庄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您宽恕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

庄璧缩着肩膀哭哭啼啼,头回闹了小脾气,哼了一声,抹着眼泪回了自己房间。

助理擦擦额头上的汗,回去。

赵丰年坐在床上,脸色很难看。

“人走了?”

“瞧着进了2701,庄姐住那屋呢。糟了,不是庄姐女儿吧!”助理后知后觉的心虚。

赵丰年往床上一躺:“收拾收拾,该赔赔,晚点找个医生来看看,我先睡会儿。”

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助理知道赵丰年有睡眠障碍,做事轻手轻脚。

可赵丰年就是睡不着了,屋里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透过被子传到他耳朵里,吵得人心烦,脑子里没一会又浮出了网上那些咒骂。

明明小尼姑念经的时候,他久违的困意如潮水袭来,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结界隔离。

6

庄璧吓得好些天没敢出门。

庄雅婷工作很忙,没时间关注这个认回来还没多久的侄女,只以为她内向。收拾行李准备带人走的那天,推开门,就看到赵丰年的助理垂着脑袋站在门口。

赵丰年是她刚签到手上的艺人,黑料很多,但几乎都是造谣,人罕见的相当老实,甚至有些单纯,难怪被人一算计一个准。

“他又作妖了?”

助理斜着眼睛往屋里瞧:“庄姐,有个事儿……”

“他闹自杀也闹了,我好不容易把剧组这边安抚好了,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不是,年哥问能不能借一下小尼……不,庄小姐用一下,庄小姐念经,年哥能睡着。”

庄雅婷挑眉,往后扭头看了一眼,秃头小侄女正抱着自己的衣服吭哧吭哧往行李箱里装。

“他跟阿璧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天,是庄小姐救了年哥。”

庄雅婷指甲扣着门把手,敲了两下。

侄女在寺庙里长大,没正儿八经上过学,也没接触过社会,人22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她正愁该怎么照顾她教导她才比较好。

“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庄雅婷关了门,走到庄璧面前,盯着她一动不动。

庄璧呆呆抬头:“小姨?”

“愿意工作吗?可能会有一点辛苦,但是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庄璧想了想,心里有些雀跃,她跟着庄雅婷的这段时间,还不如以前在寺庙里,就像个没什么自理能力的傻子似的,什么也不用她做,但也没人跟她接触。

用力点头。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当赵丰年的助理,主要负责他的日常生活,我会让小刘跟你一起。”庄雅婷从床头拿了卡包,抽出一张卡,递给庄璧,“卡里有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已经跟你的手机微信、支付宝绑定好了,你收好。这间房间可以继续住,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如果身边需要人帮忙,就找小刘。等这边的戏完了,小姨就来接你回去。”

庄璧把银行卡接过来:“小刘是谁?”

“赵丰年现在的助理。过会儿我走了,他会带你去吃饭。”

“哦,好。”

这是庄璧的第一份工作,手背在身后握成小拳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等小刘来接她吃饭,人就蔫了。

小刘是他啊!一见面就把她捆起来了,太凶了。

蔫唧唧吃完饭,小刘领着庄璧去剧组找赵丰年。

赵丰年演反派男三,正被男主拎着衣领揍,妆化得鼻青脸肿。

庄璧瞧着,一个劲在旁边吸气:“好可怜啊。”

声音小小的,跟小猫咪似的。

戏份过了,赵丰年一屁股坐到休息椅上。

走近了,脸上的妆瞧着越发吓人。

庄璧凑到他身边问:“很疼吧,我给你买点药?”

作为第一个接触的生人,庄璧很有些“雏鸟情节”,对赵丰年是全心的信任和依赖。

赵丰年瞧她,人长得清纯可爱,眼睛又亮又干净,怎么就是看着就有点傻呢?

“给我念段经吧。”冷不丁开口。

庄璧一愣,条件反射低头去看,半晌失落道:“没有木鱼,也没有蒲团。”

赵丰年嘴角抽抽,伸手从旁边拖了个小马扎过来,顺手放到庄璧屁股底下:“你就给我随便念一段,我最近对佛经很感兴趣,说不定还能跟你探讨探讨。”

庄璧眼睛一亮:“真的吗?佛经真的很好。我想想,太难的你听不懂,先给你念一点《楞严经》吧。”

说着人就“咪咪嘛嘛”念叨了起来。

小姑娘声音软糯,像上好的蜂蜜,黏稠甜蜜,细细的音色,带着几分天真。

赵丰年侧着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庄璧念经很虔诚,闭着眼睛,表情放松,背挺得直直的,两只手平放在膝盖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身上泛着柔光,念经的样子像是开了十级滤镜似的。

赵丰年就那么盯着她,耳朵边上是念经声。

没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皮渐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压住,护着那一点点的安宁。

睡前,赵丰年最后一个念头是:小尼姑还挺漂亮。

7

能够好好休息,赵丰年的状态进展突飞猛进,他本来就是专业戏剧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状态好的时候飙起戏来简直把商陆秒成了渣渣。

唯一的缺憾就是因为上吊未遂留下的伤痕,导致他所有的装扮都换成了高领。

可偏偏高领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还格外好看。

小刘和庄璧捧着脸排排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赵丰年狂飙演技。

“年哥真的帅,但也是真的惨。”

“为什么很惨?”庄璧可算是知道了,同情心不能瞎用,那鼻青脸肿的不过是化妆效果而已。

“你平时都不看微博的吗?我们年哥就算算不上顶流,但也至少是个一线流量,脸长得好,演技又好,可那些黑子还是前赴后继,我给你数数啊”小刘叹口气,“讲真,我都不知道都是哪编出来的瞎话,眼睛和脑子都离家出走了吗?而且网上骂的可难听了,还诅咒他父母亲人,真是没下限。”

庄璧的生活很单纯,以前只有佛经,现在除了每天负责哄赵丰年睡觉以外,也没啥事。

网络离她一直很遥远,她人生中的第一支智能手机还是庄雅婷买的,现在也仅仅只会用百度APP和手机支付而已。

她并不知道在灰色的网络地带,还有人这样犯口业。

信息量过大,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丰年收工,庄璧到他身边的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能睡得很好。

对她总是笑眯眯的,尤其喜欢撸庄璧那个生了一点绒毛的脑袋,发根稍稍粗硬,但相比一般人还是软上许多,摸起来居然格外舒服。

坐到她旁边的休息凳上,庄璧乖乖巧巧地递上水杯,赵丰年看她一眼,看她那端水的模样十分严肃,好像捧着什么稀罕物一样,尤其可爱好笑。

赵丰年拿过水,另一只手顺手在她脑袋顶摸了两下。

现场有其他艺人的助理,混得熟了,觉得赵丰年平易近人,总爱开些玩笑。

“年哥养了个小姑娘,跟小猫儿似的。”

庄璧很严肃的纠正:“我不是小猫,我是人。”

赵丰年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把人小脸蛋掰回来,冲那人使了个眼色,又去哄庄璧:“成成成,你是人,小人精!”

掌心搁着小巧的下巴,小尼姑皮肤嫩的不行,山泉水养大,白豆腐似的。

蹭在赵丰年掌心,酥酥麻麻,竟让他有种想去揉一揉的冲动。

心虚的把手抽回来,瞟了一眼庄璧。

她还在傻乎乎的对他的日程表。

罪过罪过,肖想小尼姑,真是够有犯罪感的。

晚上收工已经是半夜了。

庄璧坐在小马扎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时不时张开嘴打个哈欠。

赵丰年抱着剧本过来,刚在庄璧身边站定,就感觉有东西倒在了他小腿上,低头一看,小尼姑把他的腿当了床,靠着睡着了,还吧唧嘴。

小刘在旁边收拾东西,压低了声音:“我把她叫起来。”

赵丰年摆手,把剧本往小刘怀里一塞,弯下腰打横把人抱起来:“我送她回去,你收拾收拾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庄璧骨架小,常年吃素也不太长肉,在赵丰年怀里轻飘飘的,浅淡的檀香从她身上幽幽散出,明明是令人平心静气的味道,可偏偏因着她,变成了一股子女儿香。

赵丰年觉得贴着她腰侧和大腿边的掌心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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