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在幼儿园的隔壁（乡村教师眼中有别样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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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园”“院”相连》

作者：曹永亮

妗子已去世，87岁的舅舅，生活已不能自理，但表弟两口子工作太忙，无暇照顾父亲。经过一番细致考虑，决定把舅舅送到养老院去。

周末没事，我与妻一起去看望已被表弟安排入住“红夕阳养老院”有月余的老舅。

舅舅住的“红夕阳”位于城乡结合部，吃住玩条件一般化，但环境很清洁。表弟每月为舅舅缴生活费1000元，舅舅一日三餐“荤素搭配”，稀稠结合，生活虽然谈不上什么上好，但温饱安全绝对没问题。毕竟，在现在的物价情况下，“1000多块钱”，“院长”办院得挣钱呀，钱都用来为老人“红夕阳”了，“院长”喝西北风？

在“红夕阳”院内转了一圈，我陪舅舅拉起了呱。

我问舅舅：吃饭睡觉怎么样？

舅舅说：能吃饱，能睡着！

那玩得怎么样呢？

没啥玩的，有台旧电视，老人都不看，电视机上灰多厚，俺几个老头老太太就一起拉闲呱，拉累了，就睁眼睡觉或瞎眼看天花板！

想家不？

怎么不想，在这里住不自由，想庄里的老人，想老宅子的几间破屋。想也白想，我自己又摸不到家！

说着说着，舅舅眼里含泪了。

见状，我叉开话题，拉点家里以前的快乐事，舅舅又阳光起来了。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和妻决定离开舅舅回家。

出了“红夕阳”右拐，突然醒目地看到一家“晨曦”幼儿园，与“红夕阳”就一墙之隔，顿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今天虽然是周末，“晨曦”园内没有孩子，但幼儿园的硬件设施及“太阳每天从这里升起”标语之类的教学软环境都是很吸引人的：这里充满阳光和朝气。与隔壁的“红夕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种“左生右死”的教育和养老景象，不由使我浮想联翩起来。

人生原来就这么简单：从左门进去蒸蒸日上上坡，从右门出来就夕阳西下下坡。从左门出来看风景，没看几眼就到右门了。

“晨曦”与“红夕阳”不连门的话，也没想那么多。其实，二者是存在很多相似点的：年幼者上学叫“入园”，年老者养老叫“入院”；被送来的人都是“弱智”，都需要监护人向“园长”或“院长”缴费；进来的人都是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人，都需要别人进行饮食起居行为规范等方面的照顾，像帮着端水端饭倒屎倒尿，擦鼻子擦嘴提裤子穿鞋；都是教育的对象，“园里小朋友”不能乱喝“生水”乱吃“垃圾食品”，“院内老人”不要随便“喝酒”擅自“吸烟”，“园里小朋友”走路要遵守交通规则，“院内老人”睡觉要及时不串床。孩子不能随地大小便，老人不能随地吐痰，孩子要朝气蓬勃，老人要安度晚年……

走在路上，我的思绪仍湿润着润滑朝下进行时，突然，一首凄凉的《一晃就老了》，裹着热烈的蝉鸣从大街上传来。

我不禁寻声抬头望去，原来是一群中老年人在放音乐跳广场舞：霓虹灯下，年龄参差不齐的老人，在音乐的旋律中“东倒西歪”着，其乐融融；一群年青的妈妈手领着刚会走路的孩子在一旁粗糙地模仿着老人的动作。好一派老少皆宜热闹非凡的小康生活街景啊。

回到家，我想起了一位名人说过的话：希望燃烧在自己脚下，一切事的成功都要从现在开始，孩子从呱呱坠地起就一步步走向坟墓！

作者简介：曹永亮， 1966年11月出生 ， 1986年7月中师毕业参加工作 。 现本科文凭， 中学高级教师 。工作单位: 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苗安中学 。 工作期间先后担任教师、团委书记 、教 务长、校长等工作 ， 业余爱好篮球和写作 （ 近年来先后在当地纸刊发表各类文章二 百 多 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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