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披着羊皮的狼——养老市场消费侵权乱象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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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我国老龄化加速，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8年，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24949万人，占总人口的17.9%。在这一背景下，社会化养老服务网络迅速搭建，上下游产业链日渐成型，但养老市场各类消费侵权陷阱和黑洞也频繁出现。

在去年央视“3·15”晚会上，触目惊心的老年人保健品“会销”引发了网友热议。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央视“3·15”晚会第一次曝光有关老年人的消费陷阱了，不仅保健品，像养老机构、养老地产、老年人理财等涉及养老消费的领域近年来也都问题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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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消费“黑洞”探微

近日，江苏省昆山市市场监管局综合执法大队、高新区分局联合查处了一个以养生为名，无证经营治疗仪等产品的商家。该商家打着“养生理疗”的幌子诱导消费者购买理疗产品，价格格外高。从2017年起，昆山市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就接到不少老年消费者及家属的投诉，称在该商家购买了高达数万元的产品，包括养生桶、激光治疗仪、足养桶、健旅鞋等。老人买回家使用后，发现并没有达到宣传中所声称的效果，反而埋下了健康隐患。

2017年年初，河南新密一家名为“老妈乐”的商贸公司吸引了很多老年人关注。该公司声称专门办理养老业务，并向老年人许诺，只要花钱办卡成为会员，以后就不愁养老。所谓办卡即：存1280元为银卡会员，存6400元为金卡会员，存12800元为钻石卡会员，存19200元为白金会员，存25600元为翡翠会员。办卡后，每月即可兑付公司承诺的高额利息和物品。为了增加吸引力，该公司还声称给高级会员提供免费旅游。正是这种满是噱头的宣传回报方式，让很多老年消费者动了心。然而，不到半年，该公司不再兑现返利承诺。2018年3月，该公司在新密的办事处突然关门歇业，人去楼空。

去年，号称在全国拥有基地、提供“候鸟式”养老服务的怡养爱晚（北京）养老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出现资金链断裂，随后该公司陆续关闭门店，终止会员合同，致上千名老人投入的巨额保证金无法追回。

无独有偶，养老产业链上出现问题的，还有吸引许多房地产商纷至沓来的养老地产项目。记者调查发现，目前北京不少养老公寓项目都提供转租服务，若租户既不想退租又不想继续使用，可与开发商一起协商制定转租方案和价格。如此一来，租金远低于目前北京市场租房价格的养老公寓或将因此成为转租中心，使养老之意变得“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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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消费养老”与保险制度挂钩

在学界视野中，消费养老模式确有其名，甚至被视为我国养老资金来源的“第四支柱”。不过，专家学者所指的消费养老是指消费者通过日常消费，将消费资本利润转化为养老金的新型养老保险机制。即商家在销售商品过程完成后，按照销售收入的一定比例以奖励积分的名义返还给消费者，这部分资金将自动划拨到个人养老金专用账户上，该账号由保险公司提供增值和保值服务。这与上述案例中以高额返现吸引投资的“庞氏骗局”有着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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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第三方监管是乱象主因

对于近年来因消费养老滋生的一些乱象，全国政协委员柯希平表示，消费养老具有跨区域、跨时间、跨行业的碎片化特征，消费群体分散，发生消费返利企业众多，涉及的利益相关人繁杂，因此容易导致市场失灵。

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院长、研究员金维刚认为，消费养老作为个人养老金制度方面的一种尝试，还需逐步建立和完善相关制度和政策法规，特别是加强行业监管，从而依法保护参与者的合法权益。

北京市慈善协会常务副会长聂志达表示，目前我国针对养老社区等老年机构的运行没有明确法律法规监管，立法也相对滞后，导致存在不少灰色地带，也有不少企业趁机钻空子。而一些老人分辨能力较差，看到其他老人选择某项产品，容易跟风消费。

聂志达表示，治理消费养老市场乱象，一方面，监管部门要加强监管与规范，除了涉及欺骗的行为，尤其要重点整治那些利用老年人需求特点夸大宣传的行为；另一方面，在要求子女多陪伴不现实的情况下，社会应该为老年人提供丰富的产品和文化服务，引导老年人树立正确的消费观念。（卓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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