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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贫血妻子每天给我吃药(5年后药被偷走我才知这药不是治贫血的)

2023-07-05 分类:养生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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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莫裳裳 | 禁止转载

1

我叫刘卓,是赤岩村唯一的医生。

原先在省人民医院工作的我,在一次医务人员下乡村的动员大会上,因为开会睡着,而被院长点名下派到这个省里最贫困的县里最贫困的镇里最贫困的村,管着村里一百多号人的身体健康,小到伤风感冒,大到流血受伤。

赤岩村因为地处偏僻,虽然已经迈入二十一世纪,却还过着原始的生活,除了村长李强的办公室里有着本村唯一的一部电话机,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而我,一个从省里来的大夫,无疑是这个从无外来人口的守旧小村最新鲜的事物了,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最远也就去过镇上,连县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村民们都亲切地称我为刘先生,就算没病没痛,也喜欢跑到我这个卫生室里闲聊,男人们喜欢问我城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女人们大多关心城里人吃啥穿啥,小孩子们则用渴求的眼神希望我多讲一些外面的世界。

感谢他们的好奇心,让我在这个勉强通电、没有网络、手机信号都不稳定的荒山野村,总算也不至于无聊至死。

那是个夏日的傍晚,当闲聊的人群散去,我正准备回屋洗漱睡觉,一个沙哑的声音喊住了我,“刘先生!”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材瘦长、肤色黝黑、一脸茫然的中年男人怯怯地站在那里不停地搓着衣角。我认得他,他是妇女主任殷翠娥的丈夫罗大虎。“大虎哥,你有什么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罗大虎犹豫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刘先生,您治不治神经病?”

我连忙请他进屋坐下,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递了过去,“神经病?大虎哥,你先告诉我有哪些症状,我大概判断一下是属于哪一方面的疾病。小毛小病,我或许还能给点药治治,但要是严重的还是得送县里的医院。”

赤岩村卫生室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简陋了,别说手术条件了,就连检查设备都没有,除了能看看常见的小毛病,也就是处理处理跌打摔伤了。

罗大虎抿了口茶,似乎放松了一些。他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沮丧地说,“我总觉得我这里有点不正常。上个月,我去王二麻子家借钉耙,看到他儿子铁牛在做数学作业,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居然都能看懂,还看出那崽子写了两道错题,帮他改了过来。两个星期前,我去村长办公室领这个月的补贴,村长正在写报告,我看他满篇错字有些不爽差一点就要替他写呢!”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可是,我都没有上过几天学,压根就是个文盲!”

我拍了拍罗大虎的后背,“大虎哥,别上火,慢慢说。”

罗大虎又抿了口茶水,才又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还不只这一处。你也知道的,我婆娘叫殷翠娥,我们成亲已经快有二十年了,虽然没有缘分得个一儿半女,但我们感情还是很好的。

“但最近我脑海中却总有个女人的身影,她叫叶歆,穿着白大褂,绑着马尾辫,长得很漂亮,我甚至能记得她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梳多高的辫子,绑头发的绳子是什么样的。我连她的名字都会写!”

他往桌面上泼了点凉白开,一笔一划地写下叶歆两个字,字体工整,笔锋凌厉,居然像是个练过书法的人。

我心里一愣,觉得这两个字好眼熟,但却没有细想,“这种情景,是一直有,还是需要什么特定的环境?”

罗大虎一脸“你自己看吧”的绝望表情,他捂住头不断地锤,“说不清,有时是夜里,有时候在白天,时不时地会出现跟这个女人有关的画面。就这会儿,我脑子里还有她搂着我笑的画面,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啊!刘先生,我是不是像广播剧里说的那样,精神分裂了?这实在……太痛苦了!”

2

脑海中出现了陌生女人,这点我倒并不很在意,一个成年男子偶尔展开想象的翅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像我,在寂静无人的夜晚也难免会幻想一下石原里美或是松本穗香在与我促膝谈心。

但罗大虎居然能看懂从未学过的文字和数学公式,这确实有些不大寻常。

赤岩村的村民多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当初选李强当村长,也不过是因为他小学毕业的学历在本村无人能敌。王二麻子的儿子铁牛今年六年级,六年级的数学作业在村民眼中应该是天书级别的吧?更别提村长那些咬文嚼字的报告了,能看出里面所有的错别字,那至少也得是初中以上的文化水平了。

好在我也算见多识广,依稀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外国小伙子出车祸后居然会说满口流利的中文这种事,便忙问道,“大虎哥,这种情况发生多久了?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受过伤或者撞到过脑袋?”

罗大虎摇摇头,“这样子大概快有两个月了,起初只是一种模糊的印象,最近却越来越清晰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我不是我自己了……”

他迷茫了半晌,接着说,“受过伤倒没有。你别看我瘦,身体还是挺好的。除了有那个什么轻度地中心贫血,需要吃点维生素之类的补补,这两年连伤风感冒都没有过,更别提受伤什么的了。”

我连忙纠正他,“是地中海贫血,这事我知道,殷大姐常让我捎药。”

轻度地中海贫血,原则上是不需要特别治疗的。但殷大姐人脉广会来事儿,好几年前在县里一次妇女大会上不知道怎么认识了腾威制药的女经理,对方愿意给罗大虎提供终生免费的维生素B12和叶酸——这两种药虽然价格便宜,但对于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来说长期服用也是一笔开销。

我每两个月都要去县城进药,其中恰好也有腾威的药,便顺便也替罗大虎领了药回来。

罗大虎用力捶了捶脑袋,“刘先生,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务室里没有任何检测设备,我无法替罗大虎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但只从面色来看,他也不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样子,如果非要有的话,也只可能是心理方面的疾病,但我不是心理医生,不敢贸贸然替他下诊断或者治疗。

想了想,我便说道,“大虎哥,你可能是最近精神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放松一点,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我顿了顿,接着说,“我这个周末刚好要去进药,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块儿去吧!我同学李斌在县医院的检验科做事,我让他安排一下,替你挂个心理门诊?”

罗大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需要。刘先生,我今天来找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连我婆娘也别说,万一问起,你就说有点感冒来找你拿药。赤岩村人多嘴杂,我怕……”

他跟我道了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大概能懂他的心情,赤岩村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只能靠内部八卦来打发无聊时光的所在,谁家换了把门锁打死了只小强都能被讨论上三天三夜的地方,一点微小的心理问题或许能直接被打上精神病的标签,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第二天,殷翠娥来找我。

我按照昨晚和罗大虎的约定说:“大虎哥啊,他有点感冒,来找我拿药。”

她笑了笑,忽然问我:“刘先生,你上回替我带回来的药没错吧?”

我忙道,“维生素B12和叶酸,没错啊。怎么?数量不对?不够吃了?我要到周末才去进药,大虎哥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边也有,翠娥姐你先拿去好了。”

殷翠娥连忙摆手,“不不,数量对,够吃的。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看着她扭着屁股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划过。

是的,上一次进药回村的路上,我不小心在巴士上睡着遭遇了扒手光顾。我的腰包里被偷了,里面除了一个装了零票的小钱袋,恰好还放了给罗大虎拿的药,而进货的药箱则因为踩在脚底下才免于遭劫。因为天色已晚,损失也不大,便没折腾直接回了村。

给罗大虎的药,是我顺手从自己药柜上拿的,维生素B12和叶酸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营养补充剂,腾威的药还是别的药厂出的,能有多大区别?反正也不可能吃坏人。

但翠娥姐那么紧张,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3

我在周末进药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偷扣下了罗大虎的药,撕去标签,拿给我在县医院检验科的同学李斌看。

检验室里,李斌和我对着两组药片仔仔细细辨认了许久,比起我从腾威药厂直接拿来的,医院药房有售的药片乍看之下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更薄一些。

李斌称了克重,重量也有微小差别。

他指着药片边缘的压痕说,“虽然看起来区别不大,但这并不是同一个生产线上出来的产品。不过,具体是不是同一种药,还是要看里面的成分。”

我皱了皱眉,“要多久才能检测出这药片的成分?”

李斌想了想,“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方便替你检测,等我下班以后吧。你住得太遥远,还是先回去,我一有结果就给你打电话。”

赤岩村离县城得有个七八十公里,没有直通的公交车,我要先坐车去邻镇,然后倒车到镇上,最后再骑自行车回去,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三四个小时,确实等不到晚上了。

我只能同意,“好。对了,我那手机信号不好,你要是打不通我的电话,就打我们村长办公室的座机,那个能行。”

李斌拍了拍我的肩膀,沉着脸说,“兄弟,你好端端地在省里最好的医院呆着,究竟是有多么想不开才非要去支援乡村医疗?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看你过得那么辛苦,真是替你着急。我听说和你一块儿实习的那几个现在都能进手术室了呢!”

我苦笑起来,“谁让我在动员大会上睡着了呢?院长不罚我罚谁?”

谁都知道去支援乡村医疗很苦,除了生活环境的艰苦,于业务于能力都没有什么进步,出于对自身发展的考虑,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前往。在没有人举手的尴尬气氛中,我突然响起来的如雷鼾声,不仅解决了院长的为难,想必也平息了同事们忐忑不安的心。

至于我为什么在会议现场睡着,那是因为前一天我的大学导师梅森六十大寿,门下弟子给他庆生,连在国外工作的大师姐都回来了,人多热闹,一热闹就容易嗨,一嗨就忘乎所以多喝了几杯,然后就悲剧了……

等等,我猛然拍着李斌的肩膀,“你还记得导师门下最得意的弟子,就是那位在国外的师姐叫什么名字吗?”

李斌摸了摸脑袋,“哪个?去美国的那位吗?”

他仔细想了想,忽然大声说,“叶歆啊!那可是美国制药界的领军人物,我们华人的骄傲。刘卓,你脑子不是坏掉了吧?居然连大师姐叫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我听说,威腾制药高薪聘请叶师姐回国,条件优渥,她的实验室好像明天就要开张了。你要是在那什么赤岩村待不下去,可以请师姐帮忙转而投身药学领域,怎么也比你在那当个赤脚医生强啊!”

我的身子微微一震,大夏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有点寒。

叶歆是我导师最得意的弟子,是他时不时挂在嘴边的好学生,我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可能忘记她。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将她与赤岩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夫联系在一起。可现在,直觉却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

是巧合吗?罗大虎告诉我他脑海中那个生动活现的女人叫叶歆,居然与我的大师姐同名同姓。叶姓虽然常见,歆字也不算稀少,但穿着白大褂留着长马尾叫叶歆的女人却不多见,何况,不论是罗大虎,还是叶歆,居然都与威腾制药有关。

更巧合的是,我“被贬”赤岩村,多多少少与叶师姐有关——她突然驾临导师的生日宴,引起全场热嗨,我作为小师弟,被在场几乎所有的师兄师姐都灌了酒。

我立刻和李斌告了别,“别忘记结果出来给我电话,还有,注意保密。”

罗大虎的药开了封,是瞒不住人的,为了不让殷翠娥发现,我特地跑了十几家药房,终于买到了腾威出的维生素B12和叶酸片替代。在回去的巴士上,我紧紧地将两瓶药攥紧在手掌心,想着,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差错了!

4

我回到赤岩村时,已经是傍晚了,罗大虎和妻子殷翠娥一块儿在我医务室门前等着,一个神情焦急,一个眼神警惕,远远看着,有那么点史密斯夫妇的样子。

罗大虎接过药递给婆娘,“你先回去煮饭,我有点事要问一下刘先生。”

殷翠娥一脸紧张,“问什么?”

罗大虎叹口气,“就是问问男人那方面的事儿,你在旁边我怎么问得出来?”

殷翠娥将信将疑地去了,临走前的目光火辣辣地盯在我脸上,像是要把我灼出个洞来。

我讪讪地转身开门,将箱子里的药搬了进去,一边盘点,一边说道,“大虎哥,你有什么事就问吧,等你问完,我正好也有点事想问你。”

罗大虎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刘先生,你下回什么时候去县里?能不能找个借口悄悄地带上我?我想还是得去医院看看,这实在太难受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疼,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就疼,疼过之后,又出现许多画面,感觉越来越真实,也越来越离谱了。我居然看到……我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还看见了她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叫叶歆的女人,是不是长得挺高的,眼睛很大,耳朵下面长了一颗痣?”

罗大虎神色一震,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搬了张椅子在罗大虎对面坐下,表情严肃地望着他,“大虎哥,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顿了顿,“你是本地人吗?”

罗大虎点点头,“是啊,我老罗家祖辈都在赤岩村生活,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打小就住在这儿,村里的老人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才觉得害怕啊,我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四十年,最远也就去过一次县城,不瞒你说,是去看那什么不孕不育,结果去的路上还出车祸了。”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那可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在这个藏不住任何八卦的小村子里,罗大虎的车祸算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据说,结婚十几年的罗大虎和殷翠娥一直没有孩子,抵不住村里人的闲言闲语,他们终于决定拿着攒了好久的钱去县城里看看病。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好在没有大碍,很快就出院了。也就是在那次,罗大虎被检查出了拥有遗传性的轻型地中海贫血。

我接着问他,“那车祸出院之后,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罗大虎摇摇头,“没有啊,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一直都好端端的,连感冒咳嗽都没有,直到最近两个月才……”

我想了想,继续问,“那你和翠娥姐感情好吗?”

罗大虎一下子紧张起来,“当然啦!我和翠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小我就认定了她是我媳妇儿,哪怕结婚这二十年我们没有孩子,受尽了村里各种闲言碎语和长辈的压力,可我就是认定了她,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能没有她。”

他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可是我现在却总会时不时地去想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让我觉得很对不起翠娥。”

我忙安慰他,“大虎哥,我想我应该认得你说的那个女人,等下次进货我一定带你去县城找她,将事情弄清楚。”

罗大虎走了,李斌的电话却始终都没有来。

夜里临睡前,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包,心里咯噔一下,装着证件的钱包纹丝不动,但已经开过瓶封的那两瓶药却早已不知所踪。我,好像又遭了一次贼……

第二天一早,不安的我立刻去村长办公室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刘卓吗?李斌昨天下班时突发心肌梗塞,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他……已经去世了。”

放下电话的我,心一下子凉透了。

在我浑身无力到想要瘫倒的那一刻,翠娥姐领着全村的妇女们将我的医务室团团围住了。

她将上回给她的维生素B12和叶酸片扔到我的脸上,破口大骂,“刘卓,你这个奸险小人,到底对我们家大虎做了什么?他现在得了失心疯跑了!他明明是我男人,口口声声却喊着要去找别的女人,还说是你叫他去县城的!你这个害人精!大家快帮我把他捆起来,送去保安队!”

电光火石间,我仿佛想到了什么。

腾威制药厂门前,保安礼貌且警惕地问道,“刘医生,不是昨天刚来过吗?按照惯例,你得过两个月才来。今天是?”

我笑着打着太极糊弄过去,“昨天漏拿了一瓶,只好再来一次了。”

保安开了门让我进去,“今天叶博士的实验室开幕,请了很多本地名流,药务科的小姑娘们大概都去看热闹了,你恐怕得稍微等上一会儿。”

我说了声“谢谢”就径直往里面走,但在药务科办公室那幢楼前却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循着热闹的人声一直往里面走去。在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一所豪华的三层别墅,正门的牌匾上挂着“叶歆生物制药研究中心”的大字。

一楼大厅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我的大师姐叶歆穿着一身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正款款地站在主席台前演讲,左侧站着的正是我们的导师梅森,而她的右侧……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个人是罗大虎吗?”(原题:《我是谁》,作者:莫裳裳。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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