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案例：开设祖传秘方中草药店非法行医（致患者乌头碱中毒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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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被告人毛某某在未取得国家医生执业资格的情况下，在其注册经营的位于x县的华氏祖传秘方中草药店（门面挂牌名）内擅自让前来看病问药类风湿患者赵某服用使用首乌、草乌、川乌等十余种中草药自己配置泡制的药酒，服用后感觉不适，被送至x县中医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经鉴定，死者赵某符合乌头碱中毒死亡。2019年12月17日法院以毛某某犯非法行医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关键词】非法行医罪，祖传秘方，中药泡酒，类风湿，乌头碱中毒
一．引言
在华氏祖传秘方中草药店内，擅自以中药泡酒服用治疗类风湿，导致乌头碱中毒死亡。构成非法行医罪。本文通过一司法裁判案例对此加以说明。
二．基本案情
2018年6月，被告人毛某某在未取得国家医生执业资格的情况下，在其注册经营的位于x县的华氏祖传秘方中草药店（门面挂牌名）内擅自从事诊疗活动。同年8月25日13时许，被害人赵某在其妻子汪某的陪同下来到华氏祖传秘方中草药店看病问药。毛某某问诊后确诊赵某的症状系类风湿，遂让赵某服用参照《中华酒药配制精讲》，使用首乌、草乌、川乌等十余种中草药，自行配置泡制的药酒，并使用医用注射器为赵某注射两支野木瓜针剂。当日15时许，赵某离开至x县城区时感觉不适，后被送至x县中医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三．裁判结果
被告人毛某某支付医疗费等1500元，与被害人亲属就民事赔偿部分已达成一次性赔偿7万元的调解协议，并已履行，被害人亲属自愿出具谅解书，对毛某某的行为予以谅解。2019年12月17日法院判决，毛某某犯非法行医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千元。
四．裁判理由
被告人毛某某未取得医生执业资格而擅自从事医疗活动，造成就诊人死亡，其行为已触犯刑律，构成非法行医罪，应依法惩处。毛某某在案发后经公安机关电话通知后主动到案，具有投案的主动性和自愿性，应视为自动投案；其到案后能如实供述其罪行，成立自首，依法可从轻或减轻处罚。毛某某自愿认罪，就民事赔偿部分自愿与被害人亲属达成调解协议并已履行，取得了被害人亲属的谅解，并积极缴纳罚金，新增了从轻处罚的量刑情节。
五．医学专家辅助人意见
乌头属于毛莨科，主根为乌头，支根为附子，金株有毒，毒性依次为根、种子、叶子。有毒成分是乌头碱，一般是用于镇痛，民间常用的止痛药、风湿、关节炎外用，大多数是用乌头来泡酒用于外用，因为乌头碱有毒，不能随意口服。内服的时候只能定量服用，口服0.2mg既能使人中毒，口服3-5mg即可致人死亡。
六．讨论
（一）公诉机关：x省x县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毛某某犯非法行医罪。
（二）辩护人意见：对其行为构成非法行医罪不持异议，认为其具有自首的法定从轻、减轻处罚情节，自愿认罪，且积极赔偿取得被害人亲属谅解的从轻处罚情节，请对其减轻处罚，建议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三）鉴定意见：从死者赵某肝脏组织、胃及胃容物、尸体血以及疑似赵某服用过的药酒中均检出乌头碱成分。死者赵某脑组织水肿，肝、胃、脾脏、双肾淤血、水肿、结合理化检验鉴定报告，死者赵某肝脏组织、胃及胃内容物、心血均检出乌头碱成分，分析认为赵某符合乌头碱中毒死亡。鉴定意见为：死者赵某符合乌头碱中毒死亡。
（四）行政处理：x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x县市场监督管理局联合对毛某某经营的中草药店进行检查，现场查获并扣押其用于从事医疗活动的医疗器具、药品等。营业执照证实毛某某经营的华氏祖传秘方中草药店经营范围为中草药材购销。发现该药店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该店负责人毛某某未取得《执业医师证》而擅自为病人开展肌肉注射。于2018年12月17日依法将毛某某未取得《医师执业证》一案，及于2018年8月27日调取的相关行政执法证据材料移送x县公安局。
（五）证人证言：赵某颈椎疼，就骑摩托车带其来x一家中草药店开药，因为2018年4月份，赵某跟这家中草药店买过一份药，觉得有点好，就留了电话。毛某某的中草药店在塘子边106号，店门挂着华氏祖传秘方，营业执照经营范围是中中草药购销。毛某某有一个文山州老科协发的专业技术职务资格证书。店铺内各种中中草药、泡制的药酒和打针的针剂、西药、注射器。按照规定，她的经营范围只能中中草药原材料购销，不能配置和注射。
（六）律师意见：毛某某为赵某诊治类风湿病，让赵某服用的自制药酒中检见乌头碱成分。药酒一瓶约100毫升药酒，瓶外用白色胶布贴有“剧毒药乌头碱，不要乱擦，不要口服”字样；扣押毛某某店内的草乌壹斤三两、刺首乌叁斤二两、《中华药酒配置精讲》书籍壹本。病历资料显示，赵某到x县中医院急诊就诊医生诊断为中毒病、急性中毒，死亡后出院医生诊断：急性药酒中毒（乌头碱）。经鉴定被害人赵某符合乌头碱中毒死亡。
【参考资料】1.医疗事故罪：中医专业医生行外科手术，对畸形变异肾脏缺乏认识，误将马蹄肾全部切除。2.医疗案例：在药店为牙疼患者注射抗菌素，导致死亡需承担刑事责任。3.非法行医罪：无医生执业资格，在美容会所开展医学美容，致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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