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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喝一杯杜松子酒吧”(那些极品人物的极品饮酒故事)

2023-07-01 分类:养生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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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这本文中,我自始至终一直尝试记录喝酒的地点、时间和喝酒的人。我们在前文讨论了社会方面、经济方面的所有细节问题,那么穷困潦倒的伦敦人到底到哪里,什么时间,与谁一起喝杜松子酒呢?答案绝对简单明了,那就是随时、随地,与所有人一起喝。

开一家杜松子酒馆几乎不需要任何东西。当然,需要杜松子酒。要买到杜松子酒,你需要前往一处大的蒸馏酿酒厂(被称作大麦蒸馏酒厂),购买一加仑左右的醪酒,带回家后进行二次蒸馏。这一步很关键,因为这可以让杜松子酒比现代的酒酒劲更浓烈,酒精度大约在80%。研究人员认为当时的酒精度是今天的两倍左右。在进行二次蒸馏时,可以加入一些调料,杜松是一种重要的调料(但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们马上就会明白)。

你还可以加入自己喜欢的其他任何调料,比如某种比较提神的东西。人们比较喜欢的是松脂,以前人们用硫酸,这对身体不好。但无所谓,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杜松子酒馆了。当时的杜松子酒馆房间很小,位于破败的建筑里,就是这个样子。《伦敦杂志》中提到,在穷人聚居区,“几乎每家每户都卖酒,通常是在地窖里,有时是在阁楼上”。

这些说法并不夸张。据估计,在圣吉尔斯(也就是今天大英博物馆正南方向)每五户人家就有一个杜松子酒馆,里面挤满了肮脏的穷苦人,他们借酒消愁,或者醉生梦死。如果你嫌麻烦,不想走楼梯下到地窖或上到阁楼,那你可以在街上买酒,可以随时随地从任何人那里买到。假如没有他们所贪恋的杯中之物,没有让他们四体不勤的杜松子酒,现代社会中的这些底层民众没有一个能长期生存下去。

这种解药屡试不爽,能够治愈他们的焦虑和生活中捉襟见肘的痛苦。如果反复施治,它可以消除人生清醒时的所有烦恼,偶尔还可以治愈生活急需所带来的痛苦。在这些场合,那些在百姓中兜售杜松子酒的小贩通常男女都有,并且都是“极品”人物,但他们中大部分人都饱经风霜,都曾有过浑蛋的青年时期。那里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邋里邋遢的人,假发中的头皮都流脓了,他蜷缩在角落里,向过路人推销手中的烈酒。

另外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几瓶酒,在人流稀少的地方来回走动,扯着嗓子高声叫卖。而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你会看到第三个小贩的脑袋,他胆子很大,进入河流中央,在波涛汹涌的河流中推销手中的杜松子酒(作者说的是泰晤士河上的船夫。——译者注)。与此同时,在更高一点的地方,一个虚弱的老妇人坐在船舱货物上面,昏昏沉沉进入酒的梦乡。正对面是她凶悍的女儿,披着一件士兵的外套,正在飞快地兜售着酒鬼的心爱之物。

人们听到这些人所说的都是些诅咒、骂人的话,他们脏话不断,偶尔也会诅咒自己,或者他们谈话的对象,但意思没有丝毫改变。当时的人们能喝多少酒呢?一般是几品脱。你现在可能会想这不可能。我在前面提到,这种酒的酒精度数能达到80度,人喝下去几品脱肯定活不了,所以没人会喝的。但是确实有人喝,也有喝死的。在杜松子酒馆喝死的人非常多,这令人很不安。

1741年,几个伦敦人在农村边上的纽因顿格林酒馆遇到一个农场劳工。为了取乐,他们说服他“一起玩耍——这是他们的说法——如果他能喝3品脱或4品脱杜松子酒,他们就每一品脱给他1先令。他马上答应了,但喝完后跌倒在地,当即死掉了”。这一具体的事例非常有代表性。原因之一在于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一个乡巴佬来到伦敦后马上死于杜松子酒,另外一个原因在于这个例子告诉我们此人不了解这种酒的厉害。

当时的农民习惯于喝几品脱的麦芽酒,习惯于在一天当中的任何时间喝酒,包括早饭时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喝一品脱这种没见过的酒呢?在我们看来,答案显而易见。我们的社会300年来规约了饮酒精神,使我们从中受益。新型带麻醉性的药剂是一种危险的事物,但这种危险并非由于药剂自身,而是因为社会文化尚且没有制定出新药剂的使用方法。从理论上说,在遥远的未来,我们有可能全面推广强效可卡因。

到时候每个人都知道只能在星期四下午茶的时候吸食一点儿可卡因,并且只能吸食少许的粉末。当你在同分发烤饼的教区牧师愉快地交谈时,你的祖母正在给你加热抽吸可卡因的管子。到那时,吸食可卡因是一定要佐以烤饼的。但是今天人们可不是这样吸食毒品的,而当时的人们也不是那样喝杜松子酒的——不能成品脱地喝。通常的饮用量是四等分,或者1/4品脱。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掺水饮用。

虽然如此,如此数量的杜松子酒还是能把任何一个现代饮酒者喝吐的。当时饮酒成风,失去节制。这对那些试图控制社会的人——上层阶级的人——来说非常恐怖。当时有个名叫威廉·伯德的人,他在肯辛顿有一处漂亮的房子。他有一个女仆,名叫简·安德鲁斯。1736年3月的一天,威廉离家外出,留下简一个人看家。作为一个称职的女仆,简关好房门,来到肯辛顿镇一家自己经常光顾的杜松子酒馆。在那里她遇到了自己认识的一个护卫队鼓手,一个烟囱清洁工和一名女游客。

于是她邀请他们一起来到主人家中,从上午1 0点开始喝酒,一直喝到下午4点,喝得天昏地暗。然后简·安德鲁斯向众人提议大家一起上床。于是他们关上门窗——尽管当时刚刚下午4点——脱光衣服,四个人一起上了同一张床(这个女仆称之为“换换口味”)躺在上面,直到一群无所事事之人听说这件事之后,聚集在门口,这才破坏了他们欢乐配对的好事。这个故事令人不安,不仅仅因为清扫烟囱的人可能会弄脏你干净的床单,还因为这件事所体现出来的社会秩序混乱的情况。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雇用仆人的富人们在报纸上看到这件事之后的心情。你可能会出于担心再也不离家外出了。烟囱清洁工竟然在你的床上“换换口味”,这太大逆不道了。这件事中另外一个让人侧目之处在于简是个女人,就像日内瓦夫人一样。女人们喜欢杜松子酒。这种酒完全是一种男女皆宜的饮料。女性也喝啤酒,但喝的量不大。

杜松子酒是女士们的最爱,这或许是因为它来自大都市,或许是因为它代表了新时尚。这让男人们感到不安,因此他们写了大量的宣传材料,告诉世人杜松子酒是如何让女孩们变得放纵下流(这是不光彩的),如何让她们乱性,导致她们怀孕的,并且怀孕期间大量饮用杜松子酒会对胎儿造成伤害(这一点确实如此)。接下来,畸形儿出生之后,杜松子酒又会让女人们成为不称职的妈妈和保姆。

我想最后这一点也确实如此。曾经有个名叫玛丽·艾斯特维克的育婴保姆,本应由她看护的孩子被火烧了,因为当时她醉得不省人事。大家可能会认为这应当算作粗心大意,但验尸官的裁定是:她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一切都是“那种致命的酒精引起的”。还有一个保姆做得更糟糕,她在给火加柴时误把婴儿当作木头扔进火堆,结果可想而知。此外还有朱迪丝·迪福尔,这个女人注定要成为杜松子酒的反面教材。

朱迪丝·迪福尔是个贫穷的女人,却非常喜欢喝杜松子酒。她有个女儿,名叫玛丽,刚刚两岁。女孩的爸爸很早就过世了,朱迪丝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把她送到教区济贫院生活。济贫院给了女孩一套漂亮的新衣服。某个星期天上午,朱迪丝从红砖巷走出来,穿过田野,来到济贫院,要求带玛丽出去玩一天。她们母女二人大约是在上午10点离开济贫院的。到了下午时分,朱迪丝遇到了一个名叫苏姬的女人,于是两人开始喝杜松子酒。

到了傍晚7点左右,她们的钱花光了。据朱迪丝后来交代,是苏姬想出了卖掉玛丽的衣服再去买杜松子酒的鬼主意。当时是1月,所以天已经很黑了。她们剥光了小玛丽的衣服,把她丢在野地的水沟里,然后出发前往伦敦去买酒。但是玛丽一直在哭,在冰冷的水沟里哭个不停。朱迪丝不想让她哭,于是她返回玛丽身边,把玛丽从沟里拖出来,将她勒死,然后离开,又喝得酩酊大醉。

用朱迪丝自己的话说就是:“在那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卖掉外套,得到了1先令,卖掉衬裙和袜子,换来了4便士。我们把钱分了,各自买了1/4品脱的杜松子酒。”当天晚上晚些时候,朱迪丝·迪福尔向工友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经审讯之后,她被绞死了。有必要指出的是,并非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了杜松子酒谋害她们的孩子。据她母亲说,朱迪丝·迪福尔“脑子一直不正常,总是疯疯癫癫”。

结语

由于人们对杜松子酒的狂热,我们一直难以区分哪些恐怖的故事是虚构的,哪些是真实的,但至少有两桩涉及妇女饮酒自焚的案件是真实的。尽管如此,朱迪丝·迪福尔事件充分体现了所有人对杜松子酒的憎恨,这直接导致了1736年的杜松子酒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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